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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寻枪》、《可可西里》、《南京!南京!》中看陆川的内心情怀

时间:2014-07-09来源:www.13Lw.com作者:宜顺论文网

摘要:陆川凭着三部代表作获得多项大奖,成为中国第六代导演的佼佼者,他的电影,题材宏大,刻画入微,具有冲击力,也充满人文情怀。因此,研究他的电影,具有特别意义。本文从陆川的三部电影着手,探讨陆川对各个人物在不同境遇下的人性命运的关怀,以及对悲剧的意义,挖掘其在电影中怎样的艺术诉求。

关键词 :陆川,人文,人性,悲剧,象征

一、人文情怀

陆川的三部电影虽从现实、自然、历史三个不同角度进行题材选择,但显而易见,散发着浓郁的人文情怀。陆川以关注人性为核心,展示人物在遭遇生存困境时如何抉择突围的过程,在尊重和关怀个体的价值与尊严的同时,传达出超越种族和地区的价值观。

(一) 《寻枪》:现实中的人性异化

转型时期,“由于政治和经济动机上的过分急功近利,造成了绝大多数电影对中国现实有意无意的遗忘。电影脱离了人文关怀,也脱离了观众对于电影的期待。”【1】陆川导演的处女作《寻枪》,运用一种新颖的类似西方的电影镜头方式,讲述了一个关于现实的故事。

主人公马山是边陲小镇的警察,醒后发现配枪不见,引发了他惊慌、惶恐、焦虑、挣扎、绝望等一系列精神困境,牵扯出相关的各个人物在现实境遇面前表现出的无奈、茫然、悲凉的复杂人性。

枪不仅象征马山的社会身份,也象征了权威、道义和责任,丢了它,便令马山丢了作为丈夫的力量,作为父亲的权威,作为公职人员的合法性,成了《变形记》中的甲壳虫,无法正视自己。【2】所以他不停奔波寻找,精神一直处在极度紧张,甚至歇斯底里,这也正是社会现实重压在人身上而造成的主观空洞,寻枪过程便是在寻找丢失了的灵魂的过程。

陆川在展现主人公陷入困境的时候,让镜头跟随马山的步伐,或疾或徐,呈现的是一副焦灼的面孔,占据人物脑海的就是那把丢失的枪,枪的丢失是他的梦魇,没有它什么事也干不了。从他身上,看到人性于现实碾磨之下的悲凉窘境。然而,其中也看到人物有其停留回望的一面,这是人性异化的必有阶段,在马山一路寻,一路迷失中,运用了蒙太奇镜头穿插闪回,此时镜头就是马山的情绪。如他寻周小刚而见到旧情人李小萌时,镜头闪现昔日李小萌的形象,清纯貌美,配乐烘托,怀旧浓郁,后面在小萌被枪杀的现场,也好几次不时地闪现马山脑海中的小萌印象,都反映了主人公马山的内心波澜。在当下社会现实中既惊惧又身不由己,向往过去的美好时光。还如开着摩托行驶马路上,路上出现妻儿挥手的场景,马山心中认为寻枪也是为了家人,他们也赞同他誓死寻回的决定。在山路追捕小偷,道路快速后退,音乐欢快,表达马山心中认定枪就在小偷身上,即将收复的心情。这种剧中人物的主观镜头,如真似假,如梦似幻,营造悬念,扣人心弦。陆川用类似西方的镜头语言揭示了人物所思所想,反映了其人性不断变化。

在其他小人物身上,我们也看到了他们在现实中处处不如意,难以挣脱禁锢的枷锁。作为和善的教师,马山的妻子在家中一直对马山抱有怨言,不满他管教孩子的方式,或漠不关心或简单粗暴,不满他对己冷淡,并怀疑他跟李小萌旧情复燃,柔肠寸碎。她对家庭温暖夫妻和谐的渴望而不遂心,人性产生褪变。作为马山的儿子马冬,没有得到父亲在学习上的教导,还常受挨打,写的作文又被母亲批为下流并写检查,因此看不了电视,生活和学习上,幼小的心灵处处受到了压制。所以,才有后来他在父亲关进监牢,探视时,反小为大,送了本《福尔摩斯》教训其父好好学习,并提条件:出来以后,再也不准打他,永远不准。以此期望摆脱束缚。

剧中的一个关键人物,也是全剧线索的真凶——刘结巴,枪是他拿的。他本是老实巴交的卖羊肉粉主,而现实的遭遇让他走向极端,全家因喝周小刚的假酒而死,他为了生存也为了复仇,他将自己的行为曲解为为民除害,他的“正义”令他在遇到警察身份的马山时不结巴,潜意识里已把自己当成和马山一类人,只是认为除恶的方式各有不同,他又被命运戏耍,误杀了李小萌,最后又狂躁梦魇般错杀了马山。显示他的人性在遭遇极端情境后,慢慢分裂,异化成面目全非。

这些人物,其实散落在社会各个角落,有夫妻关系,有人子关系,还有作为社会认同的职业关系等,就像“熟悉的陌生人”。表达都是普通人性。

陆川观察现实,面对生活,将现代社会中多重角色和属性的人在主观认知与社会背景发生冲突时的困扰、起伏和抉择展现出来。他设置了一个假想的静谧小镇,但是即使远离了喧嚣的城市,其实仍摆脱不了现实生存的困境,有人便有江湖,有江湖便有人手一本难念的经,陆川用逼人物入死胡同的方式,去反映他在社会中如何异化的现实。

【1】尹鸿、凌燕:《新中国电影史》,湖南美术出版社2002年版,178页18行

【2】陈义伊:《困境中的人性——浅析陆川电影》 《文学界:理论版》2012年 第6期,201页8行

(二)《可可西里》:自然俯视下的人性平等

“可可西里在藏语中是美丽的青山,美丽的少女。”“在可可西里你踩下的每一个脚印,有可能是地球诞生以来人类留下的第一个脚印。”【1】可可西里是一个静谧圣洁的地方,同时也是一个无序的地方,无有力的监管,人类贪婪的欲望让曾经生存着数百万藏羚羊被血腥杀戮,残存不到两万只。陆川并不想简单再现这片生态环境下的盗猎与追捕,他试图通过高瞻的自然视角,审视生命的存在与灭亡,生命无比珍贵又微不足道,无尽荒凉又一丝希望。人性如何与自然共存成为一个值得深思的命题。

在追捕那方,日泰带领巡山队员遭遇的环境十分恶劣,可谓濒临绝境。车辆抛锚,汽油耗尽,食品短缺,大雪封山,巡山队员不断倒下,前提还在不被认可,全年无资金援助上,他们也处处面临抉择挣扎,但他们的坚持只能以信仰作答。而盗猎一方是这片土地上最大既得利益者,他们越货杀人,富足安乐,逍遥法外。这是两种人性,陆川述说的并非一个非黑即白的故事,日泰的追捕方,他们也知法犯法,贩卖皮子,当过医生的盗猎分子也救过犯病的追捕分子,马占林最后也为记者指了逃生之路。这一切都基于一个核心,生存情境下的人性。

而作为设置的自然视角,对于眼皮底下发生的这一切,不管是成千上万张铺晒着的藏羚羊皮子,还是巡山队员如刘栋般陷入流沙无力挣扎木然望天只待死神收尸的苍凉境况,抑或是日泰那种突兀被杀,大自然都静静望着,冷漠不帮,没有奇迹发生。一切的欲望爱恨以及善恶,在它的眼里,都不值一提,生命渺小脆弱,任凭生长与消亡。它自始至终都是纯净、自由的。陆川对此展现的方式就是赤裸裸地呈现,直白无饰,没有渲染,没有技巧,以近似纪录片的方式,讲述命运悲歌。

虽然如此,但他并不是没有立场,在结尾给日泰举行了庄严的天葬仪式,传达出他心中的人类,何为崇高,何为卑劣的不同。而最大的意义,全片既是一场撼人心魄的历险之旅,也是一次天地问道的过程,他抛给了观众一个思考命题。生命是融于自然之怀的,作为其中的人类,选择怎样的存在方式,以怎样的姿态面对世界,面对自然,是其本身对生命意义的一种认同与诠释。他认为的人性,是一场战争,更是一种信仰。

【1】电影《可可西里》第41分钟31秒

(三) 《南京!南京!》:历史中与灾难抗争的极致人性

陆川对人性的探讨,他要更集中、更深入、更极致,所以才选择这部惨绝人寰的《南京!南京!》。他对这段历史情怀也正体现在历史灾难中人性关怀上。

据他在《地狱之旅》里讲,《南京!南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国屈辱史和日本罪恶史,是要告诉每一个中国人:在那段幽暗的黑色岁月里,我们中国人是有过不屈不挠的抗争的!在暴行面前,它的抵抗,它的自我救赎,力量是很强大的。【1】他要通过人物的抵抗与强大的命运冲击展现出极致的人性。他说的这种抵抗,体现在各个人物身上。在注定被歼的情况下,军官陆剑雄带领兄弟们抵挡官兵弃城逃亡,并与日军展开巷战,被俘,之后成千上万的军民被活埋、刺死、困杀,被如麦倒般射杀。通过陆剑雄们的眼神,陆川所要的中国军人是不屈和坚毅,这是抵抗的眼神。唐先生为保家人,向日军委曲求全还出卖同胞,但最终也完成救赎,将生之希望留给别人。女教师姜淑云为拯救难民,勇敢地与日军周旋,被识破抓去,知道注定的命运,对角川说“杀死我!”尊严赴死。用死作抗争。小江是舞女,站出来走向了摧残之路,也是完成小我成就大我。“俄国作家陀思妥耶夫斯基说:谁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就会成为新人。谁能战胜痛苦和恐惧,他自己就能成为上帝。”【2】陆川通过这些人物的细节描绘,让面孔占据画面,以特定方式诉说这些抵抗,于极致之中,迸发出耀眼的人性光芒。

而另一种抗争,是中国人与生俱来的,在灾难之中人性永不遗失的乐观精神。笛福说:“在最不幸的处境之中,我们也可以找到聊以自慰的事情。”【3】在《南京!南京!》中,炮火纷飞,危如垒卵,而国人以打麻将方式消除精神上的不安,对命运依然淡然乐观。小妹在身心催残之后,仍能唱着优雅的越剧,通过这些,强烈地对比出人性极箍后的回弹,这是一种值得尊重的极致。

陆川想把置于绝境中的人性表现出来,这种野心体现在角川这个人物设置上。角川是一个极具争议的视角,他是一名杀戮者,在兽化群体里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但陆川没有类型化,他让角川也有正常的人性,让他在这场惊涛骇浪中,犹豫,挣扎,忏悔。体现在他对所到之处的行径感到惊恐,仿佛置身世外未曾杀戮洗礼的人,显得突兀。另外,也体现在对慰安妇百合子的爱恋,对姜淑云的同情,对两名中国俘虏的释放,最后,陆川让他承受不了良心碾压,开枪自尽。陆川尽可能赋予这个人物人性使命,但也在克制,而这显然无助于这部电影在国内遭受强烈质疑。“有一种典型的质疑声音说,陆川,你钻进日本士兵的躯壳里,替日本人替代性反思,但日本人自己会不会去反思?”【4】学者雷颐曾撰文严厉批评他,标题是‘失去底线的陆川’。这次,他总算给了一次回应:‘我的底线是真实,就是我不能去说谎。’”【5】因此,这个近似虚无缥缈一样的人物,实际上在陆川心中,多了很多代表意义,是一个方法论的存在。

反观全片,《南京!南京!》中塑造的日本官兵,威武雄壮,气势如虹,站在此种角度下,屠杀成了一件极其快意的事情,画面的冲击力仿佛都为此而设,而相比之下,中国兵民羸弱不堪,彻彻底底沦为了悲剧与侮辱的存在。它们是战争中的两种极致。另外,陆川还赋予日兵嬉闹悲欢,作为悲剧一方的观众,面对这些,无论怎样冠冕堂皇都难以接受和容忍。陆川冒此大不违,挑战“那个时期民众整个历史观的反应,”【7】“照出了当时社会和民众的宽容度。”【8】这些也是人性的反映。而他意图置身镜头之后,以第三方的客观视角去看待这场战争,探讨战争中,人人会被激发并释放心中的恶魔——人性的极恶。他并没有具体阐述自己对人性的观点,试图通过冲击力的镜头去展现,转换在双方的视角下去审视,用类似于《可可西里》纪实的拍摄手法,表达力有不逮。

【1】纪录片:李北北,乔宇的《地狱之旅:一个电影人的长征》

【2】陀思妥耶夫斯基:《群魔》第151页、

【3】笛福《鲁滨逊飘流记》第58页

【4】张守刚:《陆川:电影先驱还是爱国投机分子? 》  南都周刊322期 人物

【5】张守刚:《陆川:电影先驱还是爱国投机分子? 》  南都周刊322期 人物

【6】谢培:《独家专访陆川:“我想拍对中国有帮助的电影”》   时代周报  

【7】谢培:《独家专访陆川:“我想拍对中国有帮助的电影”》   时代周报

二、悲剧情怀

在陆川的电影中,从始至终的悲剧气氛是剧中人物命运带来的,也是画面色彩和镜头方式所呈现的。

(一) 从人物境遇上展示命运悲剧性

陆川的三部电影可谓悲剧的集合体。每部电影的开头就是交待悲剧的开始。《寻枪》开始之处,马山一觉醒来,丢枪了,开始了一场以性命作代价的追寻过程,这是全片主悲剧,牵出各个人物在现实中的悲剧。儿子无辜挨打,处处受压制;妻子难得丈夫体贴,埋怨丈夫不忠;周小刚害死人受追杀;李小萌替周小刚死;刘结巴全家被害,却错杀两命,难逃法网。残酷现实下,人物命运都难逃悲剧。《可可西里》以一名巡山队员被掳枪杀开头,接着日泰带领的队员在追捕过程中,环境恶劣,屡遭险境,达瓦犯肺水肿,缺钱少粮,汽油耗尽,只好释放俘虏,刘栋死于流沙,最后日泰也遭毙命。而他们命运凄凉,死得跟剥皮的藏羚羊一样悲怆。《南京!南京!》以日军占领上海进攻南京开始,战火弥漫,寡不敌众,南京陷落,从此,群体或是个体的悲剧扑面而来。成群却麻木的民众整体投降,陆剑雄巷战失败被俘,街头到处枪杀百姓,尸堆如山,人头吊挂,房屋焚烧。之后集中的屠杀场面,无以名状。转向具体个人,唐先生一家辱的辱,疯的疯,死的死。小江为代表的女性们,更难逃厄运。相比较,生之可能大些的姜淑云,最后也就义赴死。此时的南京,就是一个悲戚之城,死亡之城,对于中国人而言,也对于日本官兵而言。

陆川展现这些小人物无力反转所处的命运,以他们信仰的方式去作挣扎、抵抗,直至成为他们自己的英雄。

(二) 以象征方式超越悲剧实质

卢炜说,“中国传统悲剧讲究结尾‘大团圆’,所谓先苦后甜,苦尽甘来,是冲突的和解。西方悲剧往往在悲剧主人公遭到悲惨遭遇的时候,以大悲结局。”【1】正是如此。

陆川的电影,带着悲剧色彩,但又意图超越它本身。从三部片子的结尾可见一斑。《寻枪》的结尾,马山以牺牲自身的方式,让刘结巴用完枪里最后两颗子弹,并如愿铐上了刘结巴,重拾作为警察的荣誉感和使命感。他死了,但最后又站起来,迎着镜头灿烂大笑,以这种方式告知,他从焦虑、挣扎、失魂中走出来了,完全解脱了,重回到原来那个马山。《可可西里》中的日泰猝然而冷漠地被枪杀在苍茫天地间,此时狂风骤起,黄沙漫天,似要掩埋所有善恶,象征生命的渺小可悲。《可可西里》以死亡开头,以死亡作结,虽然他们死得冰冷,但小人物应享有他伟大的歌颂,陆川在结尾处用天葬的仪式,神圣的吟唱,谕示生命的转世,信仰的不灭。《南京!南京!》中日军整体是一个残暴兽性的存在,但陆川的野心让他们有了自己群体内部生活的正常一面,这也又体现了导演对人性的思考,更加映衬人性的悲剧。而角川的存在,似是一个符号,象征作恶方仍残存的善。角川死了,老赵和小豆幸存下来,拈花带笑,象征生之延续无比光华。

其中,一场仪示感强烈的招魂鼓,整齐划一,节奏强劲,每一声敲击都似敲踏在被侵略者心魂上。陆川自己讲,这是象征战争侵略一方站在对被侵略者的废墟上,进行精神和文化上的一场屠杀,它是用一种精神控制的方式去屠杀着战争的参与者。这场祭祀“力图表达‘一场战争中国家机器所发布的神道教式的精神信仰如何剥夺一个人的独立思考,让他成为一个杀人机器。一个个个体又如何抗住这些,最后崩溃了’这样的主观意愿。”【2】

战争不止是一个族群对另一个族群在肉体上的毁灭,它是欲将其全部毁灭。所以这种舞蹈与其说是虚幻的,不如说是真实存在的。它超越了电影本身。

在影片中,死去的慰安妇躯体像牲口一样被扔上板车运走,而周围的日本兵吃喝玩乐无动于衷,他们的习以为常与生命践踏完后的抛弃形成强烈对比,在此,陆川给这些尸体以“光洁如新,纯洁如玉” 【3】,象征她们的尊贵、圣洁。

小江举手去当慰安妇,这个决绝的决定,也是无奈的选择。象征这些灾难中的女性闪出的钻石般的品质。

【1】卢炜:《陆川电影的悲剧美学》,《当代电影》 2011年03期

【2】陈义伊:《困境中的人性——浅析陆川电影》 《文学界:理论版》2012年 第6期,202页18行

【3】陆川:绅士懂得爱惜女性    《时代周报》2010年02月24日

三、人文和悲剧的交织与破碎

不同人生,不同的人性命运关怀,而各片的感情色彩又是大悲悯,它们相伴相生。三个题材便是三个悲剧,这三个悲剧不仅是故事人物的悲剧,也是陆川力图蒙罩全片的一种超脱的虹光,一种感怀慈悲的终极思考。

如在《南京!南京!》陆川全片用的是黑白镜头,以此在崇敬《辛德勒的名单》的同时,也在用人文情怀去尊重自己国家的这段历史。

但陆川电影中悲剧的产生有其必然性,他追求的是一种极度现实主义下的人性思考。他一直力求让人物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如《寻枪》尾处的死而复生,《可可西里》的天葬仪式,《南京!南京!》的拈花带笑。而实际上,他对现实极度坚持,最终撕裂了人文主义,从而用悲剧作结,以求超越。

四、结语

“中国电影主要受三种力量制约:政治调控、商业利润、艺术创新。电影作为文化娱乐产业,既受制于商品生产规律,又作为一种媒介文化,受制于文化创造的人文理想和人文使命,同时它作为一种行之有效的大众传播媒体,还被指定担负确定的国家意识形态责任。”【1】这种电影体制,让创作者要兼顾各种因素,走在一条力求令各方都满意的甬道上,许多电影因此而束手束脚,或不够深刻,或四不象,主题涣散。而看陆川的电影,他在追求一条新风格之路,努力用富有冲击力的画面震撼观众的同时,表达自己对美学的追求,对艺术的思考。在现有条件制约下,他的野心强大,选择宏大的题材,真诚探索,极力挖掘,以冷静无花哨的镜头语言去展现,去让电影走向彼岸。

其电影散发着人文情怀,关怀人性,尊重生命价值。而创作过程又充满试验性,过程中不断革新,如细胞增殖生长,以先锋之姿,既张扬又克制,温柔地操刀剜肉,又用悲天悯人的情怀包围他的片子。他的这种对艺术的追求,让田壮壮叹喟:“陆川把丢失了十几年的艺术精神拣回来了。”【2】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电影梦想,虽然陆川的野心让他的电影过于带有艺术的功利性,这种追求也无法完全让人认同,但他以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拍摄心态,去尽可能地完成所要追寻的信仰,这让观者动容。

【1】尹鸿、凌燕:《新中国电影史》,湖南美术出版社2002年版,170页

【2】卢炜:《陆川电影的悲剧美学》,《当代电影》 2011年03期147页第2行

参考文献:

相关书籍:

陈晓云:《中国当代电影》浙江大学出版社2004版

尹鸿、凌燕:《新中国电影史》,湖南美术出版社2002年版

张纯如:《南京大屠杀:第二次世界大战中被遗忘的大浩劫》出版社: 中信出版社  谭春霞 焦国林 译

约翰•拉贝:《拉贝日记》 江苏人民出版社 1997版

陀思妥耶夫斯基:《群魔》 漓江出版社 臧仲伦 译  

笛福:《鲁滨逊飘流记》 中国青年出版社  卢欣渝,张莉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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